谷歌研發主管:搜索的未來是什麼
本文在3月15日原載於騰訊科技,譯者為王芮,主題為谷歌(Google)的搜索機制與目前的發展。國外知名科技媒體AllThingsD撰文稱,谷歌正在努力研發更為智能的搜索方式,Google Instant和Google Now就是其努力成果的表現。但為了得到搜索結果,人們往往會使用僵硬、破碎的語言,谷歌正在努力研發出更為自然、對話式的搜索方式。這將是今後搜索業的發展方向,但想要真正實現人機自然互動仍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以下為文章全文
很長時間以來谷歌搜索業務主管阿米特·辛格爾(Amit Singhal)都很喜歡用一個例子來描述他和別人口中的“對話式搜索”。他拿起他的手機說,“賈斯汀·比伯(Justin Bieber)年齡是多少?”然後緊接著他又會問一個問題:“那他有多高呢?”
辛格爾在近期的一次采訪中說道谷歌對於代詞和首語重復法的使用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解決方案。所以當他問完這兩個問題之後,Android女機器人在回答的時候能夠理解第二個問題中的“他”就指的是第一個問題中的人。
“在過去,搜索一直都是一次性的事情。但現在谷歌的搜索技術已經能夠讓機器人意識到‘他’指的就是‘賈斯汀·比伯’,還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辛格爾表示。
“今天,我向你們顯示的是兩個句子的對話,”辛格爾說。“在今後的一兩年內,我們還會看到在搜索中有更多句子對話的產生,對此我一點都不會感到驚奇”,即就是說在未來用戶能夠像和人交談那樣和機器對話。
不僅是界面問題
一直以來,網上搜索都在訓練我們去使用老套僵硬的語言。鍵入所需的相關信息,分隔開關鍵詞,每一次搜索都要從頭開始,使用引號以強調出一個搜索內容。搜索的語言足以成為一種外語,有些人還稱之為“搜索語”。
近期,谷歌和其他公司展開合作的內容之一就是搜索業務,他們正在努力使搜索變得更為自然,以對話的形式實現人機互動。
對話式的搜索(或者稱為自然語言)就是讓搜索引擎能夠理解問題的背景,做出合理的猜測、能夠接受語音輸入、能夠解析同音異義詞、能夠適應移動環境、能夠在不同的設備中識別出同一個用戶。
早在上個世紀90年代就已經提出了類似的想法,AT&T實驗室Watson項目以及麻省理工學院Jupiter項目中一部分就是實現對話式搜索。Jupiter就是一款手機服務能夠理解用戶有關於天氣的詢問並作出回答。
盡管從表面上看,研發對話式的搜索業務似乎是一個界面問題,發明出一種讓人們獲取相同潛在信息的簡單方法就可以了,但實際上,這種搜索方式要使用到深入的人工智能技術,以及非計算機行業的技術。另外,這種搜索技術也要比其他新生搜索形式,如谷歌的“Knowledge Graph”(知識圖譜)涉及的範圍更廣。
回到辛格爾舉得那個例子上來,微軟搜索引擎Bing的主管斯蒂芬·韋茨(Stefan Weitz)表示微軟目前確實還不能處理多重搜索,但涉及Xbox的結構式搜索卻可以做到這點。
Bing也在許多領域努力使搜索變得更為自然並實現人機對話,例如,微軟一直在意義明確的搜索上努力使其更為自然、在語義學上進行研究並推出了個人化應用,如Local Scout。
“當人們在討論對話式搜索時,他們所真正討論的是那種理解你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或是你最後所去方向的機器,”韋茨說。“真正的挑戰是如何能夠用利網頁,這種高清的實體代理去重新解構數字世界。”
所以,Bing現在就能回答一些諸如“湯姆克魯斯(湯告魯斯)出演過並帶有獨角獸的電影”或是“世界上最高的山”的問題,雖然Bing還需要一段推斷過程。
未學習到的尷尬
谷歌所發布的第一款對話式搜索軟件應該是Google Suggest,這款搜索引擎從2004年起研發,如今只完成了“20%”。當用戶在鍵入搜索內容時,這款軟件會自動出現完整的搜索內容。Google Suggest是Google Instant的前身,Google Instant在2010年推出,能夠為用戶搜索的問題提供可能的答案。
約翰·伯伊德(John Boyd)是谷歌的一位研發主管,其所管理的團隊負責邀請用戶以觀察他們對谷歌新產品的體驗,並設計調查以評估用戶在未來所需的產品體驗。
谷歌研發主管約翰·伯伊德(騰訊科技配圖)
伯伊德在那些裝有一面鏡子,並包含一個安裝眼球跟蹤儀電腦的房間中接受了我們的采訪,他表示目前他的工作中有一個頗為奇怪的現象,那些邀請來校園裏配合他們研究和調查的志願者們往往都沒有注意到谷歌是在測試何種軟件。當他的團隊對用戶使用Google Instant的體驗進行測試時,一些志願者猜測此次測試的新技術是左邊陳舊的導航欄,而不是就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搜索結果。
由於沒有之前和之後的對比,即使是在你每天使用的網站上,人們也很難辯認出哪些是新技術。
但這也並不是一件壞事。伯伊德最想在谷歌搜索上做出的改變是能夠將人們從不知不覺形成的習慣中轉移到自然的對話式搜索中去。
“谷歌是有魔法的,”伯伊德說。在加入谷歌之前,伯伊德曾擔任雅虎搜索部門的主管。“但是由於我們之前一直沒有進行幹預,人們如今已經形成了這種壞的習慣。”
他的話所謂何意?舉例說明,一些人認為當鍵入的問題全部大寫時,搜索引擎會表現的更加出色。但事實上卻不是這樣。
伯伊德說這其實就是行為主義心理學家史今納(B.F. Skinner)所提出的的“盲目性學習(superstitious learning)”。例如,一些搜索者會趨於使用雙引號以試圖告訴谷歌他們真正想找的內容。但這樣做有什麼壞處呢?雖然雙引號可以用於精确地查找關鍵詞,但雙引號對一般人而言往往是不需要的,它們在搜索中是多餘的,有一些情況下,它們還會排除我們所需的結果。伯伊德演示了這種做法,從他表現出的煩躁情緒就可以看出這樣做確實效率低下。
伯伊德說從更廣泛的角度出發,谷歌應該對於我們想要知道的內容有更好的反應。這樣我們的搜索就不用每一次都從零開始。
你想問什麼?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去年谷歌曾組織了一次對150人做出的調查研究,在一天的時間裏讓這些參與者不定時地使用一款定製的移動應用進行搜索,谷歌就可以發現他們想知道什麼。
伯伊德向我顯示了一位女性參與者的記錄文件,她詢問的問題主要有“如何才能讓我在8天的時間裏獲得200美元?”、“一個人需要多久才能被起訴?”、“什麼是弦理論?”、“烏賊長什麼樣?”、“如何做才能讓我們的女兒遠離我一會兒?”、“怎麼做我的牙齒才能不疼?”、“如何才能找到保釋代理人?”
與此同時,另外一位男性參與者則表示他的汽車有些問題、小狗可能長跳蚤了,需要一點錢,一個煙霧警報器需要重新安裝,以及想為他的孫女買一輛小車。
這些問題不論大還是小,都能幫助谷歌更好的理解這些問題從而能夠更好的幫助用戶。
例如,這位女士問的一系列問題都圍繞著“監獄”這個主題,谷歌在這方面可能幫助不了她。但這位男士的問題則跟日常瑣事有關,或許谷歌在這方面能夠幫助他使他的生活更為有序。
目前谷歌在搜索業務努力的主要有兩個方面:語音搜索,這個在用戶駕駛或是雙手被占的時候尤為有用,和在Android平台上的智能個人助理Google Now。
個人助理應用Google Now(騰訊科技配圖)
與此同時,在Android平台上的Google Now應用還能夠幫助用戶記錄他們的生活習慣,根據用戶搜索的歷史向用戶顯示一些信息,如運動場位置、天氣和道路情況。近期此項應用又增添了新的功能,當用戶在指定的時間進入一家電影院或是飛機場時,Google Now能夠向用戶顯示之前所購買的的電影票以及登機牌。
“我們的用戶需要幫助的情況都大不相同,”Google Now產品主管巴利斯·哥特肯(Baris Gultekin)近期在一次訪問中表示。“我的目標是能夠預測出用戶所有的需求,並且在你有所需求的時候能夠做出正確的預測。這是一項龐大的工程。目前我們正在努力能夠給予用戶所需的信息,在用戶詢問之前就能夠提供所需信息。”
對於那些並不顧忌隱私泄露的用戶而言,這是一次重要並令人激動的技術前進。但要想實現和電腦的隨意交談恐怕還會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Google Now理解的只是我們人類世界裏的鳳毛菱角,而每次的技術前進都離不開幕後人員的努力以及和美國電影票務提供商Fandango以及和美國聯合航空公司等類似公司的合作。
盡管語音識別已經比以往前進了一大步,但用戶還會發現自己難免會陷入到“搜索語”當中,用戶往往會很小心的發每一個音並便於讓機器識別。我們離真正自然的人機互動還相差很遠。
騰訊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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