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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為Michael Santos,文章發表於Mashable。
很不巧,由於種種原因,我於1987年入獄,高墻內一待就是25年。在這1/4個世紀裏,我沒法上網,無法獲知流行文化,沒法成為主流的美國人,更不可能腦子裏想著“有郵件沒有處理怎麽辦”。2012年,我出獄了,與此同時,生平中第一次接觸到了互聯網。
在服刑期間,我一次又一次地幻想著能使用上互聯網。監獄中提供的科技雜誌財經報紙充斥了對互聯網的報道,我便猜測,互聯網是一個很強大的工具。依我來看,互聯網對社會的推動力超過電視、收音機和電話。
互聯網憑借其極高的互動性和能力,以無限地速度快速地把人們攬入懷中,也讓我相信,互聯網技術將會改變世界。在書上、雜誌中,我看到了人們利用互聯網推動社會發展,傳遞知識和智慧,我多麽期望自己能成為外面正在革新的世界的一部分。
作為一個犯人,我是無法直接上網的。高墻、電網、獄警,一個一個,形成了我們與外界社會交流的障礙。在服刑的時候,我們連電腦、打字機都不準使用,我猜是想限制犯人學會新技術出獄後不再繼續犯罪。
在上世紀90年代,我真的非常非常想上網,於是就用盡方法來接觸互聯網。但實法律的限制、監獄的控制,都使我無法實現,沒辦法只好繼續看雜誌。
在看了不少雜誌文章之後,我自己寫出了一個網頁設計。這還不夠,我希望能有一個地方能讓我發表文章、小說。但是作為民主社會的一部分,我覺得我有義務把我在監獄的生活、心得告訴其他納稅人。
我將我的網頁設計寄給了自己的家人,他們幫助我建立了我的第一個網站,雖然頁面很簡單,但是我終於可以利用互聯網把我自己在監獄中的新的寫下來、發布出來然後跟別人分享了。在過去的10多年的牢獄生涯裏,我一共發表了數千篇日誌,幫助人們了解監獄,告誡他們遠離犯罪。
2012年8月13日,司法部門允許我出獄回家隔離監禁,每年要做6個月的無償勞工修高速公路,剩下的6個月可以呆在家中。真正獲得自由之前,我將累死累活地在工地上幹了6個月,期待剩下的6個月可以帶來轉機。正如過去的10年裏互聯網幫助了我,網頁技術改變了我的生活。
真正“半自由”的那一天,我的妻子卡羅爾開車把我從監獄接回家,她遞給我一部蘋果iPhone。簡單的操作演示之後,我點開了Safari瀏覽器,真正第一次進入了互聯網。我用Google搜索自己的名字,驚訝的發現,Google居然找到了這麽多我之前寫過的文章。
我下決心深入了解互聯網,與其他人更好地交流。那天下午,我用iPhone發了第一封電子郵件,告訴我的家人我重獲自由了;用YouTube看了人生中第一個視頻,學習現代人們的生活、表現方式。互聯網幫助我重新進入社會。
接下來的幾天,司法部門通知我去工地幹活,在此期間,我接觸到了筆記本電腦,使用了辦公套件。但是我不習慣筆記本,還是喜歡臺式機。我有了自己的Facebook、Twitter賬號,但是還不熟悉如何使用。
在監獄中,我寫了一本很厚的監獄手冊,希望有讀者來閱讀,但是我發現我需要把厚厚的一本書變成140個字符才能吸引到讀者。看來現代社會的“註意力跨度”已經縮短到了140個字。
我用Google找到了可能對我的文章感興趣的記者,並用電子郵件聯系了他們。《舊金山編年史》的記者看到了我的郵件,還把我的故事寫到了頭版。
根據我在監獄中的研究,我知道數字化內容比紙質內容更有吸引力,更強勢。所以,我開始探索社交媒體。我每天在Facebook上寫文章,並在Quora上回答別人有關坐牢、監獄的問題。還註冊了LinkedIn專業社交網絡,並定期更新。Twitter上的粉絲越來越多。我還重新設計了自己的網站,讓人們更好地找到我的文章。
互聯網自出版太神奇了,它給了與成千上萬的人交流的機會。今年1月份,我接到了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教授 Alan Ross 的邀請信,他邀請我去給700多名學生做報告。
如果我沒有接觸互聯網的話,Ross 教授也不可能知道我的事跡。除此之外,我還收到了其他演講邀請,比如舊金山法學院、斯坦福大學等。舊金山州立大學甚至邀請我去做講師,讓我向學生講授“監獄的結構”,大概今年秋天我就可以去大學教書了。
互聯網已經改變了世界,也改變了我的人生。我非常感激互聯網,我學到的越多,它越能幫助我克服困難,走出困境。我希望通過互聯網學到更多知識,與更多人交流思想。
TECH2I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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