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狂言：梁文道的強姦膠論

年少不輕狂

若要顯示自己為正義一方，必然先要將對手抹黑成十惡不赦的壞蛋，再凸出自己的正義與道德。在過去誰擁有媒體，誰就可以壟斷輿論，乃至顛倒是非黑白。在自媒體時代，若誰還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必然會遭人恥笑。互聯網最大的功效莫過於瓦解過去媒體帝國的壟斷與少數人對輿論的控制。

「南方周末」事件讓一些公共知識分子恐慌不已，似一群遇到威脅的馬騮。話說馬騮吼叫是因為遇到威脅，但那群公知在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未搞清楚之前就上竄下跳，比馬騮更似馬騮。公知之一的梁文道屬於吼叫的特別大聲的那種。

梁道長文筆不錯，讓筆者這種高考中文科瀕臨不合格的人拜服不已。然而謬論經過再優秀的文筆渲染，也似畫龍點睛，那謬論就自然更可為娛樂大眾的材料了。既然是娛樂，那麼不論文筆如何，誰都有資格嘲笑一番。

梁文道在蘋果日報題為《強姦》的文章中用強姦比喻疑似庹震對《南方周末》新年賀詞的改寫：

「今天，我才知道是非之分原來真的如面對強姦的反應有關，而且不一定人人搞得清楚。
《南方周末》出事之後，很多人形容庹震對它新年賀詞的改寫就像強姦，而南方人的反抗則如力抗色魔。後來，新一代真理報《環球日報》發了一篇叫做《南方周末「致讀者」實在令人深思》的社評，若是沿用強姦的比喻，這篇文章的主旨大概就是：世界各地都有強姦案，受害人如果反抗，通常不會有好下場。尤其中國，反抗注定是要失敗的，要是有人膽敢反抗，很可能是自恃境外有人撐腰。所有真心愛護那個受害者的人，都不應該鼓勵他繼續抵抗，只能等待環境慢慢轉變，也許未來強姦犯會累，又或許受害者不難受了。」

梁道長寫出這番文字，大概是想表達「《南方周末》是在被當權者強姦，而《南周》的種種反抗只是對施暴者的反抗。」不明就里的以為梁道長明辨是非而很有正義感，但作為比較深入瞭解過此事的人，筆者只能對梁道長的論點表示啼笑皆非。

強姦是指非自願的性行為，一般用來修飾良家婦女。至於《南方周末》是不是良家婦女，大概要引起爭議了。筆者認為梁文道的說辭將《南方周末》簡單化為一個敢言正義的角色，似乎有是非不分之嫌。互聯網的作用在於人人有機會，不論多少，發出自己的聲音。或許有人會說中共治下的中國是一個一言堂的社會，但互聯網是不可能完全封鎖的。因此南方報業也好，中共也好，有一點錯誤必然會被人抓住。本人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筆者找了幾個例子，包括南方都市報記者辱罵救災人員、過激言論(這種說法已經很客氣)、歪曲事實真相等等。網絡上即便有不少支持南方系的聲音，然而反對南方系的網友也不在少數。即便中共有能力操控輿論，上面的這些事實確實不可能被偽造的。如果說這種傳媒是良家婦女，那麼世界上豈不是沒有妓女了？妓女在街邊花枝招展地招攬顧客，本意就是想讓嫖客與其共度春宵，豈有上完床再罵對方強姦的道理？用強姦作為例子來說明南周事件只能說明作者地荒謬與無知。

再者，南方周末與南方報業集團其它報刊雜誌一樣，是中共廣東省委主辦的機關報之一，直接一點就是「黨報」。或許有人會提出中國沒有媒體自由或完全地媒體自由，因此所有媒體都是政府控制的。這當然是事實。與民主國家比較，中國基本上不允許私人傳媒的存在，媒體自由自然不可與前者比較。但這是另外一個話題。基於有罪推定原則，我們可以在獲得足夠證據前假定庹震就是罪魁禍首(根據公知的立場，請庹震先生提供自己無罪的證據)。然而作為報社的擁有者，庹震或者當局為什麼不可以對報社的文章作出修改？更何況目前的情況眾說紛紜，除了南方周末高層和參與這件事的中共官員，誰也不知原因。有傳言説是庹震出手，也有傳言説是南方周末高層自己內鬨，在真相大白前，筆者對兩者都不會相信，也希望公知們重拾獨立思考地能力，不要偏聽。既然公知們認為中共打壓言論自由，那麼對於「南方報業是中共財產」這一事實，他們將會有何種解釋？或者公知們會認為本人在講歪理甚至可能將本人打為五毛(公知一貫手段)，但本人對此毫不在意。

至於環球時報的社評，筆者連番閱讀也未看出有任何暗示指責反抗強姦之人的內容。首先，正如上文所說，南方系絕非良家婦女，正如妓女遇到嫖客，如今的局面正是其想遇到的。筆者還認為環球時報的社評直接承認了中國目前沒有也不可能擁有如一些人所希望的那種言論自由。雖然筆者也對中國的言論現狀表示無奈，但起碼環球時報承認了這個問題，這總比那些三句不理明辨是非或良知，但實際上部分黑白的公知好得多。再者，環球時報中提到對這件事非常感興趣的有許多並非南方周末的人。這有兩種暗示。第一，有人想炒作原本並不太嚴重的南方周末事件，甚至無視南方系的承受能力而將其推入火爐。第二，有些不明就裡、連事情都未搞清楚就要求某某下台、某某道歉的人在亂起鬨。當局處理自己擁有的媒體等於一般人處理自己的財產，普通人八卦或關心一下絕對可以理解，但公知理應擁有更多的知識與更高的學者素養，卻同樣不負責任地信口開河，就非常耐人尋味。

公共知識分子的使命原本是為解決社會問題或者為社會謀求福利，誰知道部分公知不珍惜這個稱號，將其作為滿足自己的政治利益的工具，最終讓公知之名臭不可聞。公知或自以為懷抱大是大非，其實最擅長雙重標準。他們喜歡在報紙上滔滔不絕，卻從不敢看一眼微博等自媒體網站上網友對其膠論的冷嘲熱諷。解開偽君子公知們的畫皮，這就是自媒體最可愛之處。

當今的公知大概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真傻」，一類是「扮傻」，真心為社會的大概也不敢以公知的名義發聲了。部分網友對梁道長的評價是一邊獲取中共利益一邊假仁假義，大概說明道長可納入「扮傻」一類。微博或討論區對那群公知的負面評論(虛偽、雙重標準)也多如牛毛。言論自由，筆者最終這些公知的發言權，但不論是真傻還是扮傻，還是請梁文道們早日良心發現吧，趁你們未徹底臭掉之前。

另外，雖說公知之名臭於妓女，但如果梁文道被強姦，筆者必定義無反顧地出手相救。


作者：年少不輕狂
真正小人，口出狂言，不善包裝，善在夠真，勢必打低偽君子。

原文決不可能刊於《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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