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手記﹕沒了薄熙來 兩會變沉悶

孤寂如雲

【明報專訊】「終於結束了」，這相信不是記者一個人的心聲，而是不少記者同行、為「兩會」辛苦了大半個月的安保和服務人員、受相關措施影響的北京市民和遊客，不排除數千名代表和委員、甚至國家領導人也有此念頭。


「最後演出」歷歷在目

去年的「兩會」在3月14日結束，時任總理的溫家寶在會上怒斥「重慶模式」，當時都無人料到就在翌日，中共中央即宣布「薄熙來同志不再擔任重慶市委書記」。去年的《明報》採訪隊陰差陽錯，不知為何預定機票在3月16日返港，原本想在3月15日鬆一口氣，誰知又要多忙碌一天。

記者去年3月9日在大會堂親眼目睹了薄熙來在重慶團開放日的「最後演出」，當日早晨7時收到的通知記者9時「憑短訊入場」的手機簡訊（SMS），至今仍捨不得刪除。只是，今年「兩會」再也沒有薄熙來這樣的人物，不少記者都覺得今屆「兩會」尤其是人大十分沉悶，官員缺乏個性發揮，或者正是薄熙來的遭遇，令官員再也不敢去做「出頭鳥」。

正是「新人事、新作風」，記者也發現，每一年報道兩會都有一些新經驗，也有一些舊的經驗不再適用。中國不僅是經濟、社會在變化，政局也在變化，變化的速度可能比我們想像中的快，而政治背後的明暗規則也與以往不盡相同。「兩會」結束了，但是之後的人事變動、政策調整仍未結束，中國的新一個十年才剛剛開始，一不留神，怕又錯過了一個歷史轉折點。

明報